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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3b2小说网 > > 在玛丽苏文学里奋斗 > 第222章
    其三,不过是二八年岁的黄口小儿,又岂能官拜左相,统领文武百官,畅谈国事,薛公说得好听辞官,实则是为他的好孙儿铺路,拿国家大事当小孩子过家家,此不是乱臣贼子又是什么。”

    说得那叫掷地有声,殿内都回荡着他激愤的声音。

    站在一旁的王玉泽眨眨眼后,又垂眸看了看自己,又看看薛岫,后槽牙微咬,这是在指桑骂槐呢!

    他冷声一声,笑道:“内史大人不得不承认,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世上总有一些人比你要聪明百倍,你不过是庸人自扰。”

    “若薛家是乱臣贼子,那我王家又是何,在场的诸位世家岂非也是乱臣贼子。”王玉泽微挑眉道:“我知道你们是先帝扶持上来,出身寒门,最是看不惯我等世家子弟,可这也不是你们睁眼说瞎话的时候。”

    “再者一朝天子一朝臣,你们是越活越回去了,你们知道该用何词来形容你等吗——酸儒。”

    治粟内史气得一口血喷出,指着王玉泽说不出话,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薛岫走上前,手指放在治粟内史的鼻下,他静默两秒后,微摇摇头。

    王玉泽亦有些惊愕,咬了咬舌尖,走到他的旁边道:“不会吧,就这般轻易地就死了。”

    治粟内史这一死,殿内乱作一团。

    赵怀泽冷声道:“肃静,将治粟内史拖下去,继续。”

    那群被革掉官职的人已经傻了,他们看着治粟内史吐血而亡的身影,先前有多镇定,现在就有多慌张,看着赵怀泽较真的面容,他们想要呼喊两声,都被塞了手帕,只能呜咽呜咽地叫着。

    这一场戏终究算是落寞,赵怀泽也清理掉所有主和派的人,而薛岫看着沾有血迹的地面后,他眼神淡漠,暗藏着一抹坚定。

    在朝堂内商量将援助多少粮草后,这次朝会也算是结束,薛岫还未离开殿门,就被赵怀泽身边的贴身宦官喊住。

    随赵怀泽一同前往勤政殿,望着那堆积成山的奏折,赵怀泽浅笑道:“薛岫,你如今可已为左相,该为朕分忧了。”

    薛岫微抿唇,轻微颔首后,没有一丝惧怕地走过去坐下,随时拿起一本奏折翻看着。

    “里面除了些许重要的,其他的都是写问安折子,我知晓你曾为赵佑仁批改过,此事于你而言并无难度。”

    赵怀泽叮嘱两句后道:“今日朝堂上的言语你不必放在身上,不过是他们酸言酸语,不明事理的人才会佞臣的喊你,你若为民请命,青史定有你姓名。”

    “嗯,”薛岫淡淡地道,他批改完一章放到别处,刚打开奏折,看到奏折上写着《考核制度调整策略》

    明确写着一年一次的科举考试,改为三年一次,没想到先前薛韶音在他耳边提上一嘴的事,还真有人会如此办怕,应当新旧交替之际,这折子也只好重呈一份。

    第94章

    ◎“薛岫出任主考官,科举泄题一事冒出”◎

    看着上面的内容, 薛岫也不免多了些考量,若是化为三年一考,的确能减少人力物力, 更能减少赋闲的进士, 只是若变为三年一次……

    殿内飘荡着令人静心的幽香, 一缕一缕的升起,薛岫捏着奏折静思良久,才提笔在上头写上允字。

    各地离京路途遥远, 来往的花销更是普通人家所不能承受的, 一年的考核中,寒门子弟能参与者少之又少, 反倒是达官显官, 参与者众多。

    只是执行此事,此时太过急促,理应由明年开春, 也好给他们时间做好准备。

    薛岫在后面提笔写上一行小字后, 奏折合起放到一旁。那位太监总管缓慢上前,捧起那本奏折,轻手轻脚走到赵怀泽的身边,双手递过去。

    赵怀泽接过,打开观览,看到上面所写的《考核制度调整策略》后, 他来了点兴趣, 将其逐字逐句的看完,又瞧到薛岫所批注的内容。

    掀起眼皮向薛岫平淡的面容看过去, 看着他坐姿板正, 面容沉静, 没有因他这边事由而吸引一丝一毫的注意,目光微闪。

    赵怀泽缓缓合上奏折,放置一旁,他端起桌上的茶水呷上一口,窗外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像是正在打盹的大猫。

    “说起科举制度调整,今年的主考官是谁?”

    贴身太监李泉立马道:“陛下,是下河秋家的人,一直以来都是由他们家负责科举考核一事,由他们族中人当监考官。”

    “下河秋家……”赵怀泽手指轻敲,缓缓道:“是赵佑仁的母家?”

    “是。”

    赵怀泽他转动着扳指,勾唇扬声笑道:“薛岫,当伯伯的再给他派一门事可好?”

    薛岫的笔尖一顿,他微拧着眉,带着疑惑不解的神色望过去,不明赵怀泽为何当着众人的面,说……“伯伯”的事。

    他微抿抿唇后,眉间一点朱砂明艳,问道:“何事?”

    “今年会试的主考官由你来担任。”

    薛岫:……

    他捏着笔一言不发,今年四妹将参加考试,他理应避嫌,怎可出任主考官,他略想后,冷淡道:“不妥。”

    回过头,紧紧盯着面前的奏折,摆出一副莫要打扰我,我正在认真办事,神情认真。

    赵怀泽轻笑道:“为何,总不会是还计较着当年未能参加会试一事。”

    “没有。”

    “没有便没有吧,不过今年的主考官还得是你,朕心意可不是轻易能改变的,无需多言,你只管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