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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彩排日,神社的人溜了一大半;今天也的确没什么需要人的地方,所以秦和瑟虽然都看在眼里,但也默许了众人的“跑路”。

    秦和瑟本来也想去看看,那些巫女们和御使们会怎么安排这场婚礼,但毕竟公事繁忙,神社还是需要人坐镇,总不能全跑完,所以想去看,也要等到今天的事情办完。

    但奥罗巴斯呢?他明明也没什么事可以干,对于这场婚礼他也有着同样的好奇,为什么不去凑凑热闹沾沾喜气?

    “好奇。”文件被分门别类地整理完毕,奥罗巴斯熟练地拿出一块秦和瑟自己烤的小鱼干,让他吃点零食放松一下。

    这个小鱼干是秦和瑟用从稻妻“偷师”学来的食谱做的小鱼干,味道依照自己的口味做了一些改动,少了一份韧劲,多了几分酥脆,秦和瑟自己把它当成“肉做薯片”吃,充满了碳水的快乐。

    要是再有可乐,那就完美了。

    “那你怎么不去?”秦和瑟搓了搓手指上沾的禽蛋黄,秉持“勤俭持家”的态度,将手指都嗦了一遍。

    “因为你在这里。”

    “啊?”

    秦和瑟嗦手指的动作一滞,他转过头,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大蛇:“不是……你真要一直跟着我啊?”

    “嗯。”奥罗巴斯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答应的事,我一定会做的。”

    “……行吧。”秦和瑟在心底撇了撇嘴,对于这句话的可信度打了一个问号。

    大蛇之前还答应他要好好过完之后的时光呢,结果为了一个云里雾里的信息,还有他自己虚无缥缈的直觉,差点就把命搭进去。

    不过是选择性遵守而已,就像以前自己的选择性迷信一样,对自己有利或没有什么影响,就选择遵守承诺,如果是阻碍或者有害,就选择性遗忘或直接废弃。

    “那我过段时间要去稻妻,你去吗?”秦和瑟问起这件事;在他的推算里,过不了多久,使者就应该会有答复了。

    奥罗巴斯思考了一下,在做了一些考量后,摇了摇头:“不了,我毕竟还是海祇的神,就这样出现在稻妻,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哦,好的。”

    呵,男人。

    在奥罗巴斯不解的目光中,秦和瑟对他翻了一个白眼,继续完成自己的工作。

    奥罗巴斯则拿了一本书,静静守在旁边,不去打扰秦和瑟。

    窗外响起阵阵炮声,那是彩纸迸射的声响,七彩的纸张随风飘舞,被风拍在了窗户上“啪啪”作响。

    噢,不是彩纸,是有人在敲窗户。

    “老师!”秦和瑟的房间在二楼,政昭不知何时挂在了窗外,一脸灿烂地看着他:“老师,要第一次试燃烟花耶!不去看看吗?”

    秦和瑟在研究提瓦特技术水平的时候,实验复刻了多种技术,将有用且能复刻的技术基本全都传授给了海祇众人,烟花技术便是其中之一。

    秦和瑟打开窗户,政昭顺势一翻,一进房间就拽住秦和瑟的手臂,像一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眼中闪烁着星光。

    “老师,烟花真有您说的那么好看吗?”政昭的心中满是期待,以至于大蛇的原生威严被他完全抛之脑后,根本没有注意到奥罗巴斯的身份。

    “当然。”秦和瑟像摸奶犬一样摸了摸政昭的头,手臂圈住对方,用自己的身体挡住政昭的视线和奥罗巴斯的威压:“不过晚上看才是最佳观赏时间,现在看可能不是很清楚。”

    “等到婚礼那天,咱们再放一个大的,一定会更好看。”

    一声破空声从远处传来,一点红色的光芒腾空而起,在寂静了一秒后,轰然四射。

    随后又是相同的声响,斑斓的颜色在蔚蓝的天空绽放,飘散着同样绚烂的烟尘,即使是在白天,也一样震撼着海祇的人们。

    奥罗巴斯看着窗前一道道飞向天空的烟火,再看向默默对他使眼色的秦和瑟,带着一丝无奈却又纵容的笑意,缓步来到了秦和瑟的身边,一起望向天空。

    即使此时的光芒并没有在黑夜时的那般明亮,但也在海祈人心中留下了美丽的印记。

    ……

    使者很快就再次来到海祇,随他一起到来的,还有接他们的船。

    一群人就这么浩浩荡荡的来到了稻妻,以佐岛家贵客的身份。

    想要扳倒佐岛家,还需要一些实质性的证据,而寻找证据的任务,就交到了秦和瑟和偷偷跟来的芳行手中,至于其他人,都只是吸引注意的幌子。

    他们是走明路来的稻妻,柊家和其他人都知道这件事,也都知道他们明面上的目的,佐岛家虽然狠,但不是蠢人,知道这时候不能轻举妄动,只能乖乖地带他们参观工坊。

    这也就是他们的机会。

    虽然有不少端倪被隐藏了起来,但对于秦和瑟的因果而言,只相当于盖上一层叶子,只要轻轻一吹,一切就展现在面前。

    收集证据,告发家族,献上人质,盖棺落定;一切一气呵成,不到几天,佐岛家覆灭,树倒猢狲散,剩下的三家坐收渔翁,分食着佐岛家的“遗产”。

    事情发生的太过迅速,场面过于混乱,以至于没有人在意,在暗无天日的监牢里,满是血污和腥臊的佐岛义秀。

    芳行沾染着满手的鲜血,走出了监牢;他就着银白的月光,看到手上被鲜血浸染的名单和不再洁白的面具,长长吐出一口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