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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我答应你。”秦和瑟细细将花朵在脑海中描绘,在现实中,他将书签推回去,摇了摇头。

    “我已经知道了它的样子,可以向你保证,两个月之内,我会实现你的愿望。”

    ……

    乌库的身影消失在白茫茫的风雪中,秦和瑟速写出一张塞西莉亚花,沉沉地呼出一口气。

    “他有很多事情没有说。”奥罗巴斯看得出乌库的隐瞒,并且他还在乌库身上闻到了某些让人不舒服的气息。

    这让他觉得,这件事里面有诈。

    “放心,没有什么大事。”秦和瑟将速写收起,拖着还在望着乌库的奥罗巴斯往山上走。

    “而且说实话,我们下来的时候,不一定能看到他了。”

    “这两个月的期限,是给我们的,也是给他的。”

    顺着陡峭的石壁向上行走,周围一片死寂,只有呼号的风声在耳边刮过,让人心生烦躁。

    奥罗巴斯本想和秦和瑟并排走,好利用披风遮挡一些风雪,但秦和瑟却主动走在前面,和大蛇拉开了一些距离。

    “这里山崖陡峭,走两个人太危险了。”秦和瑟没有觉得自己的行为在疏远什么,很自然的继续向前。

    作为两个有着神明级别能力的生灵,这悬崖看着可怕,但对于两人并不是难事。

    奥罗巴斯虽然不理解,但也没有多说什么,跟在秦和瑟身后上了山。

    他自然有他的道理,我只要保护他的安全就行。

    上山的路曲折遥远,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总算是在天黑之前,到达了地图上标注的一处遗迹。

    和之前的遗迹一样,里面空无一人,原本的木质结构已经被狂风摧毁殆尽,只剩下被雪掩埋的痕迹,和伫立在原地的石壁。

    靠着背风的石壁还有没完全黑下的夜色,两人搭好帐篷,捡来树枝在旁边升起一团小小的篝火。

    石壁没有缝隙,将帐篷和篝火保护的严严实实,秦和瑟架起简易的炉灶,挂起铁壶烧起热水。

    奥罗巴斯在帐篷里铺好保温隔湿的兽皮,还有秦和瑟自己缝制的两个兽皮睡袋,金属做的名为“拉链”的连接让人可以自由进出睡袋,格外方便。

    等奥罗巴斯将帐篷归置好,秦和瑟已经烧好一壶热水,给自己和奥罗巴斯各倒一杯。

    “这里比想象中还要寒冷不少。”秦和瑟搓着水杯,从热水中汲取温度。

    “据乌库所说,整个冻原的高度都是高于海平面,海拔高度加上本就不息的狂风,温度要比海边还要低不少。

    “难怪他选择搬下去,这里太遭罪了。”

    “但他也可以搬到山顶。”奥罗巴斯接过水杯,坐在秦和瑟身边,帮他盖上披风:“他自己也说过,山顶的生机还没有完全褪去。”

    “可那里已经被毁了,只剩下废墟。”秦和瑟下意识往热源靠近,贴在了奥罗巴斯身上:“如果海祇成为废墟,只剩下你一个人,你还愿意回去吗?”

    “……”奥罗巴斯没有说话,他轻轻抿过表面凉下的温开水,将秦和瑟搂紧。

    干制的日落果和提前冻好的肉末一同扔进沸水中,很快一壶简易肉汤就制作完成。

    在狭小的缝隙中,“强大”的两人相互依偎着,像是没有任何特殊能力的凡人一样,用棉衣和裘服保暖。

    其实很多时候,秦和瑟都可以依靠自己的力量完美解决问题,但他就是喜欢“伪装”成一个凡人。

    穿着厚重的衣服,脚踏坚实的土地,像凡人探险家一样,用自己的双脚丈量土地。

    如果不是偶尔的特殊情况让他选择用元素或因果解决问题,奥罗巴斯都要认为秦和瑟就是一个普通人了。

    并且在旅行之前,秦和瑟就和他强调过这件事。

    “我比较喜欢‘自己走’,就是不借助外力,一点一点慢慢游览。”

    “如果你要跟着我,那你也得和我一样,以防‘作弊’。”

    秦和瑟当时还是不太希望奥罗巴斯跟着,言语中存在着些许严肃:“怎么样?能做到吗?”

    奥罗巴斯同意了,也做到了。

    木材劈啪作响,秦和瑟被揽在奥罗巴斯怀中,宽大的裘袍里,两人的身躯被紧紧包裹在一起,抵御着低温。

    如同相伴多年,相互依赖的伴侣。

    奥罗巴斯喝着汤,有些心不在焉。

    秦和瑟撇到脸旁的细长刘海落在了衣服间细小的缝隙中,颈间传递阵阵痒意。

    眼镜不知是由何种金属制成,即使贴的很近,也没有任何属于金属的寒意从此传来,或者说不像金属,到像是一块暖玉。

    奥罗巴斯想将它拿开,但还是那不知名的情绪,牵引着他,将手臂牢牢固定在厚实的毛绒之中。

    秦和瑟也呆呆的,望着风雪中的杉树与隐藏在山峰;他喝着用于饱腹,缺乏风味的肉汤,心里忍不住挑剔起来:

    好淡,只有一点日落果的酸味和肉味,肉里血沫没有清理干净,还有一丝腥,汤也非常混,不像以前的汤,要不清澈味爽,要不浓稠绵密。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就这样吧,等下山了再挑。

    囫囵喝下肉汤,身子渐渐暖起,秦和瑟才注意到,自己和某人靠的实在太近了。

    ……不是什么大事,不用在意。

    秦和瑟在脑海中安慰自己,但身体还是自觉地挪了挪屁股,和奥罗巴斯保持了一些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