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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伏景光像个真正爱护弟弟的哥哥一样蹲下身拿手帕把阿库提亚手上的点心渣擦干净,笑着说:“没关系的,只是一级咒灵的话我还是能自己解决的,你就乖乖在高专等我吧。”

    阿库提亚想了想,又说:“可是我听高专的大哥哥大姐姐们说,他们拿到的任务总是不准,经常要越级杀咒灵。”

    他在提醒诸伏景光,虽说他对自己研发的火箭筒非常有信心,但那也是咒灵的等级在一级或者以下的情况下,真要对上特级咒灵诸伏景光恐怕很难成功脱身。一来他最拿手的魔法没有办法杀死咒灵,二来他是个警察,和特级咒灵战斗起来场面不会小,虽说诸伏景光随时可以逃走,但他不会放弃周围无辜人员的生命。

    诸伏景光也就着那个给他擦手的姿势想了一下,最后状似开玩笑地说:“那到时候哥哥给你打电话,你要来救哥哥呀。”

    阿库提亚看了他一眼,点头:“那哥哥回来给我做小蛋糕。”

    “好。”

    明明是让人看了之后不禁会心一笑的兄友弟恭场景,某个心里有鬼的辅助监督却陡然被冷汗浸湿了后背。因为他知道那小孩子的无意之言内容都是真的,他今天就是受了高层命令来办这件事的,之前也陆陆续续做过不少类似的事。

    烂橘子们在五条悟的威慑下缩了那么久,现在终于有胆子来试探了,怎么说这约也非赴不可。再者这个局中出现特级咒灵的概率其实并不高,顶了天也就是复数的一级咒灵。因为诸伏景光作为治愈系术式的拥有者,他的价值只有活着的时候才能得到体现,所以对方大概率是想通过威逼利诱让诸伏景光为他们所用或者是把他抓住之后研究他的“术式”。阿库提亚也不认为那些惜命的烂橘子们有谁能够驱使特级咒灵就是了。

    他老老实实地站在高专门口跟诸伏景光挥手告别,准备回宿舍给妹妹发通讯。距离世界毁灭的时间越来越近了,他们的计划也该开始逐步推进。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阿库提亚觉得由梨选中的那个叫桂木桂马的男生很有趣,最近这段时间他都是拿对方的日常来配小点心的。

    阿库提亚:真下饭.jpg

    不过今天这下饭视频到底是没机会看了,只能下次再说。目送诸伏景光和那个心里有鬼的辅助监督离开后,阿库提亚就能感受到有道视线在观察他,现在更是有人悄悄从身后跟上来了。

    观察他的人大概不是友方。

    他对自己现在这张脸长得很可爱这点非常有自知之明,不然也不会每天收到的零食不断。如果是高专的教师或者学生在路上看到他,这时候已经或羞涩或热情的上来摸摸头或者捏捏脸了。

    阿库提亚不动声色地换了个方向往后山走,等着对方找上门来。

    然后收获了麻醉和麻袋。

    如有必要甚至可以心脏停跳、呼吸停止也不会死的恶魔在麻袋里陷入了沉默。

    先不提被套麻袋这件事,看样子高层应该是做了两手准备。刚才提到任务单上的数据有问题时那个来找诸伏景光的辅助监督心跳频率变了,所以那边有问题应该是板上钉钉的。既然如此,他们前脚去做任务,他后脚就被人抓走大概是出于保险,如果诸伏景光把咒灵全杀了,就拿他去威胁诸伏景光。

    早知道刚才就跟诸伏景光他们一块走了,亏他还怕高层们只敢在诸伏景光落单的时候下手特地没跟去,现在倒是殊途同归了,但是坐商务车区和被套麻袋塞进行李箱的舒适程度能一样吗......

    阿库提亚小声叹了口气。

    【阿库提亚·d·卡洛斯:兄弟们,我被绑架了。有没有人出来陪我唠个嗑?】

    【松田阵平/萩原研二/降谷零/伊达航/二阶堂亚久:?】

    【诸伏景光:???我才走了十分钟,你怎么就被绑架了?】

    【阿库提亚·d·卡洛斯:哦,大概就是咒术高层那些人想用我威胁你。】

    手机在刚刚转移到行李箱内时被收走了,平板和小点心都丢在宿舍里了,虽然也不是不能直接拿,但是阿库提亚怕他等会在行李箱里一边吃小点心一边追剧会吓到外面负责搬运他的辅助监督,万一对方被吓到直接把他丢下了就麻烦了。

    毕竟他们最近都在忙着拯救世界,没多少时间可以分给黑衣组织和咒术界高层,好不容易才等到烂橘子们出手,还是一次行解决了比较好。

    暂时失去了所有娱乐方式的恶魔又小小的叹了一口气,决定先闭目养神。

    移动方式从被人徒步带走变成了摇摇晃晃的小汽车,单独把一个大号行李箱放在后座大概会看上去有点奇怪,阿库提亚猜测他应该是在某辆车的后备箱里。

    东京的交通状况和犯罪率一样让人不能小觑,一路走走停停、摇摇晃晃,阿库提亚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真的沉入了梦乡。

    梦中的世界总是光怪陆离的。他看见了小时候的多库洛,那时候她还不像现在这样只有一具骨头架子,而是古灵精怪的小女孩,。她那双葡萄一样的眼睛那时总是轱辘轱辘转个不停,小脑瓜一刻不停地想出一些新奇点子,阿库提亚就陪她一个一个的试。

    不过后来,那双眼睛因为战争的原因消失了。角和羽翼也是,连带着血肉一起消失得一干二净。

    画面一转,直接从充斥着红色的战场转到了数百年前的人间。看不清脸的男人站在他面前,请求阿库提亚将知识交给他。阿库提亚已经活得太长太长了,他已经不太想得起来面前的到底是谁,这件事又发生在什么时候了,但他隐约觉得这人有点眼熟,好像最近才在哪里看到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