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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报贩子:那样他们没办法证明尸体就是菟丝子,还是会担心会有后患,太简单粗暴了,pass】

    【欺诈师:那一个一个被追杀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啊!】

    【松田警官:抱歉,你还是让萩开一枪比较让人放心。】

    【欺诈师:小阵平你怎么也这样tt】

    【加拿大:炸完啦!无人伤亡但是废墟不高于五米,新式的真好用,回去就把图纸下发量产。】

    【加拿大:萩你在啊,波本叫你去a6那边一趟哈,我下班了,加油!等完事了老地方喝酒。】

    【欺诈师:怎么最后还是我加班啊!!】

    仕高利达的尸体因为对方的自裁行为变得面目模糊,面容的骨头糊成一片不分彼此,根本无法还原本来的脸。

    但根据残留的材料来看也是带了易容的,这群人真是不嫌闷啊。

    感谢短锯和苏格兰带来的工具让他大部分的身体都摆脱了行刑架的束缚,只有腿部的血迹过于惨烈,暂时还被捆着,松田阵平边贴幼驯染边回复对方试图让他清醒的俏皮话,脑内群聊消耗的是他自己,时间一长就容易流鼻血,不过悄悄擦掉,混在衣服本来的血痕上也不是很明显。

    本来就不是大事,松田阵平也被一串叮叮叮震醒了,靠着萩看半空中浮现的屏幕,嗓子还是有点黏黏糊糊,咳不干净的血被他默默咽下。

    仕高利达当场自尽,麦卡伦逃跑,其他人也在井井有序的安排下走向自己的命运。在等待救护车的档口,刚才还在逗他笑的萩原研二发现了什么似的,突然脸色凝重,伸手摆在松田面前不远的地方,松田阵平下意识就要去牵,被恋人暂且拦下:“小阵平,能看到这是几吗?”

    松田阵平:……

    不知道是不是凑巧,手指正好摆在蓝屏的靠左,消息刷的欢快,松田警官反应飞快关掉浮屏再看清也还是慢了不止一个半拍:“……三。”

    答对了。

    萩原研二却没有放松警惕,他刚刚分明注意到恋人的眼神涣散了一刻,在黑暗散去黎明升起的前夕,身体状况堪忧的恋人在自己怀里安然自若地贴着,体温却一直暖不起来……

    就连向来乐观的他也不免生出阴暗的情绪,指腹蹭过恋人微凉的脸颊,轻声鼓励对方,再坚持一下好不好?等这次事件过去他们可以提前把年假休了回家去,在从小长大的街上逛逛,或者干脆宅在两个人合租的家里躺尸,看同事陷入加班地狱缺德地表示休息得不错,明天继续。

    他还想和小阵平去看极光和北极熊,虽然就他们的职业来说长假很难,但去水族馆凑合也不是不行;想牵着小阵平的手一起在树下散步,他满怀期待着浪漫得像漫画般的场面,卷毛靠在他肩膀上,声音闷闷的:那就多走几圈。

    他们还有很多的愿望没有完成,还没有看到黎明的到来。

    正心烦意乱胡思乱想之际,自觉吓到幼驯染的松田阵平一把揽住了萩原,后者眨眨眼,还未说出口就感到一阵温柔的拉力,低头一看幼驯染正努力地把他的脸塞进怀里。

    贴心的研二酱顺着力道倒下,耳朵妥帖地靠在松田阵平胸口,胸腔震动,漫不经心的语气照旧:“听到了吗?”

    “我还好好活着呢。”受害者认真诉说耍赖一样的话语,“我还要活到我们互相推轮椅的那一天,一定会陪着你的,做好被我纠缠一辈子的准备吧!”

    咚,咚,咚咚。

    心脏声震耳欲聋。

    被下了战书的某人缓缓闭上了眼,喃喃自语着简直就是犯规……嘴角却不自觉地微微扬起。

    他也累得接近昏迷,不眠不休地找人,还要根据据点的线索一点点摸索组织的控制范围,麦卡伦不会把松田放在即将倒塌的组织内部,又要让警方和组织的人赶来都需要时间,组织和警视厅的势力围堵将可能性一缩再缩,如果不是那条爆炸的新闻,萩原自己也快摸到地址了。

    高强度用脑加奔波,就算是大猩猩也顶不住,别说萩原警官还要时不时避开自己搜查的敬业同僚们,找到了重要之人后又和受伤的麦卡伦激情互殴,要不是苏格兰杀出来的及时,估计他们一时半会也分不出胜负。

    不过……

    萩原研二被透题,以别样的方式确认恋人的伤势看着严重,心声有点凌乱但还在正常范围内,开始反思自己刚刚不让松田睡觉是不是过于紧张,说不定他真的只是困了……可是吐血不是小事,刚才小阵平也无意识质问麦卡伦给他喂了什么药,算了,还是别睡比较保险,要好好做个身体检查才行。

    ……他也好困啊。

    眨掉哈欠带出的泪水,红白相间车辆呜哇呜袭来的声音渐近,依旧被幼驯染牢牢摁住脑袋听心声的警察轻轻推了推面前的病患:“说好要健健康康一起变老的小阵平,我们去医院吧?”

    旁边干叼烟不抽看了半天恋人贴贴的莱伊很想吹口哨起哄,刚有苗头就被眼疾手快礼貌微笑的苏格兰一手堵了回去。

    苏格兰低声咬牙:“别破坏氛围。”

    莱伊配合地压低声音:“霓虹的幼驯染……都这样吗?”

    苏格兰微笑以对:“只有他们这样,恋人嘛,可以理解的。”

    莱伊没忍住,看了一眼苏格兰还安放在胸口开启摄像头的手机,毫不意外被外放的遇到他就格外幼稚的降谷先生哈了一下:“干嘛?”